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德雷克海峡

2012/1/3 ~ 4“咆哮的40度、愤怒的50度、呼啸的60度”,这是常年在海上行船的海员们对南半球西风带的称呼。德雷克海峡正位于南纬50度和60度之间。我们行程的最后两天就是要穿过以狂风巨浪闻名的德雷克海峡。

大约在两千万年到四千万年间,南极大陆和美洲大陆分离,形成今天宽约800公里的德雷克海峡。这一变化不但使南极大陆与其它大陆板块完全独立开来,而且使南半球的洋流可以不受陆地阻挡,形成闭合的环流。南极绕极流的存在,阻碍了较温暖的海水接近南极,保证了南极的寒冷。很多学者相信,这是南极形成永久冰盖的主要原因。来自热带的温暖海水与南极的寒冷海水汇合的地方被称作南极辐合带。辐合带穿过德雷克海峡,其两侧的海洋表面温度变化明显,形成独特的海洋生物学的分界线。冷水的下沉卷起海洋深层的营养物质,养育的居于食物链底层的浮游生物和磷虾,继而为鱼类、鲸、海豹和海鸟提供了丰富的食物资源。

The Captain
船长在驾驶舱观察海面的情况

海上的第一天风平浪静,全天的时间都有讲座。上午,Jolande讲的是阿蒙森斯科特的到达南极点的竞争。我在中学的时候读过有关他们的探险经历,此时此地重温这一壮举,我不禁再一次为之感动和激励。我想同行的旅客也有相同的感受,整个讲座大厅坐得满满的。这后面,Lex介绍了我们这一行看到的鲸鱼和海豚。下午,Jolande继续讲解了南极的自然地理和政治地理的现状。

海水依然很平静,一路上我们只看到几只岬海燕(Cape Petrels)。海燕和信天翁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飞翔,一旦长大为成鸟,它们可以几年都不返回陆地。借助风力滑翔是最省力的飞行方式。利用这种方式,它们能够在广阔的海洋上长时间寻找稀缺的食物来源。长期的演化使它们的翅膀非常适合滑行而不适合扇动,所以海上如果没有风,它们经常会落在海面上,等待风起时再继续飞行。

Cape Petrels
岬海燕停在海面上等待起风
Cape Petrels
岬海燕

第二天的天气完全不同,海浪随着风势越来越大。只有几个人参加了Jolande早晨的讲座。讲座的内容是介绍和斯科特一起进行南极探险的自然学家Edward Wilson。尽管讲座厅是在船的底部,船体的晃动还是让我们无法在座位上坐稳。即使象我这样从来没有晕车、晕船、过敏的人,也感觉不太舒服。幸好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大浪居然把我从床上掀到地上。

Huge Waves in Drake Passage
德雷克海峡上的巨浪

海上的风速达到60节,时速超过100公里。有不少人缺席了早餐和午餐。吃饭的时候我们得看好自己的餐具,不然船身一晃,盘子、茶杯就有可能飞出去。一个法国女孩儿坐在椅子上还因为船体的摇晃摔倒在地,椅子本来有锁链固定在地板上,现在都一起被拉断。下午的讲座因为风浪而取消,只是在船上的图书馆播放了纪录片,“Around Cape Horn”。很多人都干脆坐在地上,这样更稳一些。

天空一直被乌云覆盖,海上还有很重的雾气。当我们经过美洲最南端的合恩角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看到。到了傍晚,海风依然很强,但是因为邮轮已经靠近火地岛,海浪逐渐平息下来。我们了结了在船上的开销,归还了胶靴和大衣。除了护照上南极的印戳,每个游客还有一件Antarctic Dream的外套和证书,

我们证明在和邮轮M/V Antarctic Dream的旅行过程中

姓名

和前辈的探险者一样踏上了南极大陆。登陆地点是在,

Brown Bluff 30-12-2011
Neko Harbour 31-12-2011

船长:Ernesto Barria 探险队长:Stefan Kindberg

晚餐过后,船上举行了告别的鸡尾酒会。Stefan希望大家将来有机会重返这一片神奇的大陆,然后他主持了一个拍卖仪式。拍卖的过程相当激烈,结果,住在船上最贵套间的俄国一家出2100美元买下了有船长签名的旅行航海图。

晚上10点,乌云渐渐散去。我终于看到了这次航行中的第一次日落。邮轮停在比格尔海峡(Beagle Channel)上,等待第二天早晨到达旅行的终点,乌斯怀亚(Ushuaia)

Beagle Channel
比格尔海峡上的日落
Beagle Channel
比格尔海峡上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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